冬天天要亮之前的寒气很重,苏简安只披着一件外套趴在床边,此刻手脚都是冰凉的,一躺到床上,她就像一只小地鼠似的钻进暖烘烘的被窝里,只露出一个头来,呼吸均匀绵长,明显睡意正酣。
“这个,解释起来有点复杂。”洪山说,“我和洪庆,是老乡。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……”苏亦承想到她突变的口味,动作硬生生的一顿。
“砰砰砰”
“妈,我们……”
“你是说,让我登报?”洪山的脸色有些不对劲。
她一向分得清轻重缓急,从不在他工作的时候打扰他,但那几天她恨不得时时刻刻粘着他,根本不管他在办公室还是在书房。在法国那几天,她更是跟他形影不离。
这种奇怪的现象一直延续,苏亦承每天都做两份早餐,他吃掉一份,另一份被家政阿姨处理掉。
“那个”苏简安感到心虚是难免的,只好拿了一份文件摊开递给陆薄言,“你不是有很多事情吗?你忙你的啊,我看我的!”
没有在天亮之前醒过来就算了,还爬上了陆薄言的床!
许佑宁不屑的吐槽:“七哥,你相信陈庆彪这人渣的鬼话啊?”
陆薄言走到床边苏简安才察觉,慌忙关了电子文档,挤出一抹微笑:“你忙完了啊?那我们下楼吧!”
上车后,陆薄言渐渐的无法再维持清醒,头脑越来越昏沉。
而此刻,苏简安正躺在苏亦承家客房的床上,怀里抱着陆薄言在她十岁那年就该送给她的布娃|娃,辗转难眠。